德国政府推出了一款移动设备应用程序，比如一款追踪新冠肺炎疫情的手机，用户可以在自愿的基础上安装该软件，收集匿名信息，帮助检测和阻止传播链。

图为德国法兰克福的移动设备应用程序Corona-Ward-App跟踪新冠肺炎的疫情。新华社记者陆洋摄。

国际战争中的"流行病"行动

最近，德国的新冠肺炎在经历了几次曲折之后，警告该应用程序报告新的问题。由于更新功能的失败，该软件在过去几周可能无法正常运行。一直被德国各界期待的新冠肺炎警告App，该软件的研发和应用道路步履蹒跚，这继续引起了公众舆论的反应，其背后揭示的是德国在数字时代努力追赶的无助。

研究和开发过程一再拖延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威胁，许多国家开发并推出了应用程序(App)，这款手机应用可以在几周内追踪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链。德国从今年3月开始研发，并得到了联邦卫生部的大力支持，但看似简单的应用程序却被推迟了。原因是数据存储类型的改变导致了开发延迟，也就是说，德国原本计划集中存储数据，但后来决定采用分散存储模式。

具体的过程实际上更为曲折。2020年3月，德国海因里希·赫兹通信技术研究所(Heinrich Hertz Institute Of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率先开发了追踪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链的应用程序(App)。它与奥地利、法国、西班牙和其他欧洲研究机构合作，于4月初推出了泛欧隐私保护方法跟踪(Pepp-PT)标准，该标准使用集中存储来满足欧洲隐私和数据保护法规(GDPR)，并具有跨国界兼容性。一度，40个国家支持这项技术，使德国雄心勃勃地创建覆盖欧洲的新冠肺炎预警应用程序。

但是Pepp-PT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需要改进移动操作系统供应商的应用程序接口，但不幸的是，苹果拒绝了这一请求。"苹果(Apple)和谷歌(Google)支持在用户手机上分散存储数据，并在征得用户同意的情况下上传数据。德国政府被迫放弃已经形成的Pepp-PT，转而采用由苹果(Apple)和谷歌(Google)支持的分散式隐私保护方法跟踪(DP-3T)方案，不得不耐心等待Android和iOS流行病数据界面的完成。最后，直到6月中旬，受联邦政府委托的德国电信和软件公司SAP才完成新冠肺炎警告应用的开发。

超过一千万次的下载仍然受到批评。

德国应用程序使用近场无线蓝牙技术来测量手机用户，看看他们是否在15分钟或更长时间内与感染者保持在两米以内。"手机每隔两分钟半到五分钟发送一个匿名识别号码，程序不记录用户见面的地点，而是随机生成一个有效期为14天的加密身份号码。当用户在App上通知自己已确认感染时，其他用户将被警告，他们在过去已接近感染。6月15日启动后，德国各界对迟来的新冠肺炎预警应用给予了大力支持，总理办公室和卫生部都积极推荐。截至7月27日，该应用程序的下载量超过1,640万次。与在其他欧洲国家推出的类似应用程序相比，只有100万次下载，德国的新冠肺炎应用程序显然是后来居上的。

然而，随着用户数的增加，这个应用程序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例如，该程序不能在一些旧手机上使用，其操作系统版本必须高于iOS 13.5或Android 6，因为只有这些版本才能升级所需的应用程序接口。此外，一些媒体质疑这一过程的高成本是否能带来相应的好处。项目开发的成本为2000万欧元，随后的运营成本到2021年将超过4000万欧元，但预期的警告作用无法得到证实。据罗伯特科赫研究所(RobertKoch Institute)称，上个月有500多名新冠肺炎积极用户通过该项目向其他联系人发出警告。然而，由于分散处理程序中的数据，不可能确切地说有多少人收到了警告。

7月23日，媒体再次透露，由于后台更新失败，该程序在数周内可能无法正常运行，这大大降低了1640万次下载的实际影响。德国电信(Deutsche Telekom)和SAP承认了这一缺陷，并强调，即使没有后台更新，Android和苹果都与其他智能手机进行匿名数据交换。自那以来，Android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但iPhone的联系人跟踪功能仍在不时运行。联邦政府发言人迪默(Dimer)表示，尽管出现了故障，该软件仍能正常工作。

欧洲的数字主权面临很大压力。

新冠肺炎警告说，这款应用已经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其中防疫需求和隐私保护之间的矛盾是焦点所在。从某种意义上说，GDPR不仅保护数据安全，而且还保护欧洲的"枷锁"数字应用程序。德国最终选择遵循DP-3T分散标准，即手机不保存联系信息，但只存储用户在感染者附近花费的总时间。为了赢得人们的信任，开发人员还在GitHub平台上公开了所有的程序，以实现尽可能多的透明性。德国电信和SAP表示，有65000多名软件专家自愿审查了源代码，并提出了改进建议。尽管防疫效果仍有待观察，但只有在"开放源代码"和1640万次下载方面，德国在数据保护方面做了很好的尝试。

但另一方面，泛欧解决方案的崩溃和无休止的问题也凸显出德国在信息技术方面对美国的依赖。欧洲99%以上的移动设备使用谷歌安卓或苹果的iOS.这两家科技巨头联合开发了识别两部手机远近的技术，并负责密码生成，交换和比对。在更高的层面上，美国的大型IT公司，简称GAFA（Google，Amazon，Facebook，Apple），以"跨大西洋盟友"的名义，已经渗透到欧洲的每一个角落，涉及网络广告，电子商务，云计算，智能手机等领域，本土企业很难与之抗衡德国在此基础上开发应用，同时，本土主流企业在移动网络应用方面的缺失也是造成诸多问题的原因之一。 由此看来，德国要推动欧洲数字市场的统一，强化数字主权，为企业创新创造机会，"任重而道远"。